第27章 初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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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南，對不起。”淡然流出的輕聲低語，陸畫南抓著手機楞了一下，便馬上問：“怎麽了？為什麽說對不起？”
“出了一點狀況，可能來不及回去，別擔心。”
“什麽狀況？”他冷靜的嗓音與背景的吵雜紛亂太不搭了。
陸畫南緊皺眉頭小聲地問，接著就聽到電話裏面傳來別人粗喊的大聲說：“壓著的人沒事，還在講電話！”
“……你！”陸畫南驚恐的低喊。“你被壓著？”
“走出公司被一臺摩托車撞到，腿被壓住而已。”
“天啊！那你還……”她難以置信的輕呼，眼淚快奪眶而出。“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沒事，我晚點到醫院聯系你，先別驚動別人。”秦觀淡淡的說著，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一樣，反倒是在安撫已經急哭的陸畫南。
“好！但你一定要告訴我！聽到沒！”她穩住氣息，深怕聽不到他的聲音。
“嗯。”秦觀輕輕一聲，旁邊似乎是醫護人員急促的聲音：“先生，我們要先把您扶上救護車。”
“畫南，我晚點聯系你。”聲音輕淡又沈穩，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著急，又補充一句：“一定。”
掛了電話，陸畫南的耳朵裏仿佛還傳來秦觀身旁急促的呼喊聲跟金屬碰撞音，但是他沈靜磁性的嗓音卻那麽清晰的覆蓋過這些雜音，像是一股暖流緩緩的註入她的耳裏，安撫她溫暖她。
好像出事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一樣。
被撞到鐵定很痛很不好受，居然還能拿起電話打給自己道歉……
陸畫南輕輕的抹掉落下來濕潤，她在幾分鐘前還在懷疑與他不是真的合適，面對他的身分、傳言以及那傳說中的實習少奶奶……陸畫南揣揣難安的不敢在陷下去……畢竟對秦觀的好感越深，她就知道自己會越難受。
可現在不踏實感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力的、確實的感受，一個男人受傷，第一個就想到你跟你報平安……這樣的情感她只在電視劇裏或是小說裏面看過，絕對是一種很深的在乎跟感情才可以不假思索的做出這件事情。
男人會與你示弱，就是對你的放心跟心疼，知道你會包納他的難受或是不好看的一面，進而照顧到你可能擔心或不安的情緒。
這樣的互相與溫柔，她陸畫南何德何能在短短的幾天內就可以感受到秦觀對她如此厚待的情感？
她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呢？
陸畫南看了一下游戲，隊伍頻道裏面智多星跟豹子頭喊了她幾聲說連系不上秦觀，她想起來剛剛秦觀的交代，便快速的在隊伍頻道上面回覆。
【隊伍】一瓢飲：沒事，他剛剛打給我，活動是趕不上了，約我出去走走。
【隊伍】智多星：哇！老大這是趕著進度呢！
【隊伍】豹子頭：所以……他今天應該不會回宿舍吧？(害羞)
【隊伍】智多星：自然是不會啦！這可是少爺人生第一次呢！嫂子妳溫柔點！(害羞)(害羞)
【隊伍】一瓢飲：第一次？
【隊伍】豹子頭：咱老板第一次談戀愛呢！雖然暗戀他的人可以繞學校五圈，可他還真的是初戀呢！
【隊伍】智多星：所以說有了嫂子咱們好開心啊！
陸畫南眨了眨眼睛，她沒看錯吧？第一次？
秦觀第一次談戀愛？初戀？他一個條件這麽優渥的少爺是初戀？
她覺得這個訊息量太大了，大到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隊伍】豹子頭：那啥？大嫂你隨時準備出去，游戲的事情就甭擔心，估計這回沒老板參加，對於比賽來說應該是好事吧哈哈哈哈哈！
【隊伍】智多星：說真的我該辦個女角跟你組隊去裏面廝殺才對(郁悶)
【隊伍】豹子頭：不要，我還沒有缺到要找人妖的地步，你爺爺我無論現實的第一次還是游戲的第一次都必須是跟純妹子。
【隊伍】智多星：唷還挑呢！我不說你也不會知道我是假的(陰險)
【隊伍】豹子頭：你說我現實沒有就算了，網戀你還給我下絆子？招誰惹誰了我！來pk！
【隊伍】智多星：輸了你就娶我(害羞)
【隊伍】豹子頭：我游戲跟現實都讓你一根指頭！
【隊伍】智多星：爺你好溫柔喔(大心)
陸畫南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隊伍頻，這兩個一打鬧起來總是忘記裏面還有她可以看得見，她輕輕皺了眉頭無奈的笑了一聲，手緊緊的握著手機等待著秦觀的訊息。
---
“人沒有什麽大礙，還好沒有骨折只是挫傷。”醫生插著白色外袍的口袋，處變不驚的輕聲說著，這年輕人聽說被送過來的時候臉色淡然，正常被一臺這麽重的摩托車壓住鐵定會痛的大叫，可他卻一絲難受的反應都沒有。
“謝謝。”秦觀微微頷首。
“被一臺重機壓倒還能不動聲色，你的忍耐程度很強。”醫生說。
“因為我不想讓人擔心。”他淡語。
醫生僅是點點頭沒再答話，這年輕人話不多且非常冷靜，他對於自己的傷勢跟受傷後該怎麽做都很了解，完全不用他多費唇舌，只特別交代受傷的事情若有人問起，說的越輕越好。
看起來就是個家教良好且受過禮儀教育的孩子，態度有禮且語氣從容，情緒上收斂自如，喜怒哀樂不顯於色，端正的坐在急診室的藍色椅子上，不麻煩任何人替他攙扶或是纏繃帶，他一面配合的與警察做筆錄，一面與護理師簡單的詢問傷口要小心的事情。
“謝謝你們。”秦觀淡淡的說。
“秦少爺現在不方便，不如我們坐警車，我們載你一程？”警察小聲地詢問，拿到資料才發現眼前是個貨真價實的富豪二代，更重要的是還是咱們分局長的侄子！這現成升官巴結的好機會要是溜掉就可惜了！
“不用了，我會有人來載。”秦觀瞄了一眼警察。
“這……不是說不要讓家裏人知道嗎？我們可以低調安靜的送你回學校。”警察又說。
“我小叔那裏就麻煩你們保密了，只要他不知道，家裏就不會知道。”
“這、這是自然！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秦觀輕輕柱著拐杖起身，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站在前面的警察想要幫他卻被他揚手婉拒，只能默默地又收回手。
他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利落地按下快捷鍵，幾秒鐘後他緩緩的說：“畫南，我沒事了。”
“沒事了？你現在還在醫院嗎？我去找你好嗎？”
“你會開車嗎？我在離學校不遠的聖保羅醫院。”
“……有照但是沒有真的開過幾次。”
“無妨，你來載我吧。”
“呃…你確定要二次傷害？我不想要這麽快就又再送你回去。”
“……那你聯絡林沖來吧。”嘆氣。
“我沒有他的電話。”
“我給你，號碼是13199105062，讓他先去女宿載你再過來。”
“好。”陸畫南趕緊把號碼抄下來，好奇的問：“你怎麽不自己打給他就好？”
“你說跟我說，感受會不同。”
“怎麽不同？”
“晚點跟你解釋，也或許等等車上就會知道了。”
秦觀收了線，凝視著不遠處急診室開開關關的自動玻璃門，陷入自我的思緒裏。發生這種突然的事件也並非不好，至少可以開始讓一些人明白陸畫南對他的重要性，林沖會懂得這個意思。
約莫半小時後，林沖、吳勇跟陸畫南急急忙忙的沖進急診室，看到秦觀時便小跑步奔過來。
“天啊我的大少爺！你這是在演速度與激情吧？”林沖臉色難看的說，對上秦觀毫無表情的神色，他一顆心都快跳出來。“要不是嫂子打電話來說，你想要瞞多久？”
“聽說走出公司就被撞了是吧？撞的人呢？”吳勇的反應冷靜，直接問了重點。
“後續的事情我交給警方處理了，那個人喝了點酒，就算我不追究他，這也是公共危險罪。”秦觀淡淡的說著，隨即面向陸畫南一臉擔憂，素雅白凈的臉蛋不沾胭脂，依然是清麗雅致，她本來輕抿的唇似乎想說些什麽微微的張開，他大手一伸撫了她的臉頰，輕柔的說：“沒事了，別擔心。”
“嗯。”陸畫南在見到他這樣神色自若的表情後，心中的不安才緩緩地放下。“夜深天涼，你還要回去好好休息，我們走吧！”
“好。”
吳勇上前扶住秦觀，陸畫南則幫他拿了外套跟手機，林沖快速的走出急診室把車開到門口來。
第一次跟秦觀坐在後座的陸畫南，有點不好意思的被秦觀穩穩地握住手，前面兩個男人一個邊開車邊碎念，一個有一句沒一句的幫腔。
“要不是嫂子誠實，你還想騙我們是去約會？”林沖老大不爽的碎念。“要是你家怪下來，到時候就有你心疼的！”
“秦觀才不會讓她被罵，罵的到時候會是我們兩個。”吳勇看著窗外說著。“因此這回是嫂子救了我們好嗎？蠢豬。”
林沖恍然大悟，馬上笑嘻嘻地看著中間後照鏡對著陸畫南說：“還好還好，老大這次愛對人了，這姑娘是個天上派下來救我的天使。”
“噗。”陸畫南掩嘴噴笑，她好像隱隱約約知道秦觀的別有用心是什麽了。
她微微撇頭看了一眼秦觀，只見他淡淡地揚起嘴角後便收緊了抓著她的手，笑而不語。
這樣小小得意的側臉，陸畫南卻覺得非常溫柔又貼心。
不過林沖剛剛講的那一句，她卻有一絲絲的好奇心。
“學長，你剛剛說……這次愛對人是什麽意思？”
“……”林沖默默地低下頭，靜待後面大老爺的宣判，吳勇則噴笑出聲，然後繼續看著窗外不說話。
陸畫南眨了眨眼睛看著前面兩個逃避問題的男人，然後轉頭看向秦觀，秦觀也剛好看著她，語氣悠悠的問：“好奇嗎？”
“有……有一點。”被他的眼睛盯著有點不自在。
“林沖說話有時候會比較直接一點，你不用想太多。”秦觀淡淡的解釋。“可是他說對了一件事情，我愛對人。”
陸畫南一聽他這麽直白又清楚的講出這段話，整個臉上一熱，還好車內昏暗可以稍微掩飾她的害羞。
“啊你……這我私下再問你好了，你快休息！”她另外一只手抓住秦觀的手臂，小聲的說。
“呵。”秦觀難得的笑出聲，前面兩個人像是難得聽到他的輕快模樣，兩人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體，然後一個默默地開了音樂，一個人不好意思的哼著歌。
“等等學長把我送到校門口就可以，我自己走進去。”
“這怎麽行，現在這麽晚了！我這臺車有申請通行證，當然得要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去啦！”林沖說。
“不把你送到門口，等等去聖保羅醫院的就是林沖了。”吳勇笑著。
“那就麻煩學長了。”陸畫南不好意思的微微點頭。
“應該的。”秦觀微微的闔上眼，握著她軟軟的手。
“哪有什麽應不應該……你們晚回去我也擔心啊！”
“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被妹子擔心的感覺，這趟值了！”林沖誇張地假裝拭淚。
“你讓大嫂擔心完後，我就更擔心你了。”吳勇說。
“為毛？”
“老大會很快地收回你剛剛拿到的擔心。”
“……”
陸畫南輕笑出聲，她瞄了一眼秦觀，他沈默了一下後緩緩開口：“今天特例。”
“唷呵呵呵呵你看看我這份擔心可以收下了。”林沖爽朗的大笑三聲。
“下不為例。”
“……”
＃林沖的人生又再次默默的結束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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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陸畫南驚恐的低喊。“你被壓著？”
“走出公司被一臺摩托車撞到，腿被壓住而已。”
“天啊！那你還……”她難以置信的輕呼，眼淚快奪眶而出。“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沒事，我晚點到醫院聯系你，先別驚動別人。”秦觀淡淡的說著，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一樣，反倒是在安撫已經急哭的陸畫南。
“好！但你一定要告訴我！聽到沒！”她穩住氣息，深怕聽不到他的聲音。
“嗯。”秦觀輕輕一聲，旁邊似乎是醫護人員急促的聲音：“先生，我們要先把您扶上救護車。”
“畫南，我晚點聯系你。”聲音輕淡又沈穩，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著急，又補充一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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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出事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一樣。
被撞到鐵定很痛很不好受，居然還能拿起電話打給自己道歉……
陸畫南輕輕的抹掉落下來濕潤，她在幾分鐘前還在懷疑與他不是真的合適，面對他的身分、傳言以及那傳說中的實習少奶奶……陸畫南揣揣難安的不敢在陷下去……畢竟對秦觀的好感越深，她就知道自己會越難受。
可現在不踏實感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力的、確實的感受，一個男人受傷，第一個就想到你跟你報平安……這樣的情感她只在電視劇裏或是小說裏面看過，絕對是一種很深的在乎跟感情才可以不假思索的做出這件事情。
男人會與你示弱，就是對你的放心跟心疼，知道你會包納他的難受或是不好看的一面，進而照顧到你可能擔心或不安的情緒。
這樣的互相與溫柔，她陸畫南何德何能在短短的幾天內就可以感受到秦觀對她如此厚待的情感？
她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呢？
陸畫南看了一下游戲，隊伍頻道裏面智多星跟豹子頭喊了她幾聲說連系不上秦觀，她想起來剛剛秦觀的交代，便快速的在隊伍頻道上面回覆。
【隊伍】一瓢飲：沒事，他剛剛打給我，活動是趕不上了，約我出去走走。
【隊伍】智多星：哇！老大這是趕著進度呢！
【隊伍】豹子頭：所以……他今天應該不會回宿舍吧？(害羞)
【隊伍】智多星：自然是不會啦！這可是少爺人生第一次呢！嫂子妳溫柔點！(害羞)(害羞)
【隊伍】一瓢飲：第一次？
【隊伍】豹子頭：咱老板第一次談戀愛呢！雖然暗戀他的人可以繞學校五圈，可他還真的是初戀呢！
【隊伍】智多星：所以說有了嫂子咱們好開心啊！
陸畫南眨了眨眼睛，她沒看錯吧？第一次？
秦觀第一次談戀愛？初戀？他一個條件這麽優渥的少爺是初戀？
她覺得這個訊息量太大了，大到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隊伍】豹子頭：那啥？大嫂你隨時準備出去，游戲的事情就甭擔心，估計這回沒老板參加，對於比賽來說應該是好事吧哈哈哈哈哈！
【隊伍】智多星：說真的我該辦個女角跟你組隊去裏面廝殺才對(郁悶)
【隊伍】豹子頭：不要，我還沒有缺到要找人妖的地步，你爺爺我無論現實的第一次還是游戲的第一次都必須是跟純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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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豹子頭：我游戲跟現實都讓你一根指頭！
【隊伍】智多星：爺你好溫柔喔(大心)
陸畫南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隊伍頻，這兩個一打鬧起來總是忘記裏面還有她可以看得見，她輕輕皺了眉頭無奈的笑了一聲，手緊緊的握著手機等待著秦觀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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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有什麽大礙，還好沒有骨折只是挫傷。”醫生插著白色外袍的口袋，處變不驚的輕聲說著，這年輕人聽說被送過來的時候臉色淡然，正常被一臺這麽重的摩托車壓住鐵定會痛的大叫，可他卻一絲難受的反應都沒有。
“謝謝。”秦觀微微頷首。
“被一臺重機壓倒還能不動聲色，你的忍耐程度很強。”醫生說。
“因為我不想讓人擔心。”他淡語。
醫生僅是點點頭沒再答話，這年輕人話不多且非常冷靜，他對於自己的傷勢跟受傷後該怎麽做都很了解，完全不用他多費唇舌，只特別交代受傷的事情若有人問起，說的越輕越好。
看起來就是個家教良好且受過禮儀教育的孩子，態度有禮且語氣從容，情緒上收斂自如，喜怒哀樂不顯於色，端正的坐在急診室的藍色椅子上，不麻煩任何人替他攙扶或是纏繃帶，他一面配合的與警察做筆錄，一面與護理師簡單的詢問傷口要小心的事情。
“謝謝你們。”秦觀淡淡的說。
“秦少爺現在不方便，不如我們坐警車，我們載你一程？”警察小聲地詢問，拿到資料才發現眼前是個貨真價實的富豪二代，更重要的是還是咱們分局長的侄子！這現成升官巴結的好機會要是溜掉就可惜了！
“不用了，我會有人來載。”秦觀瞄了一眼警察。
“這……不是說不要讓家裏人知道嗎？我們可以低調安靜的送你回學校。”警察又說。
“我小叔那裏就麻煩你們保密了，只要他不知道，家裏就不會知道。”
“這、這是自然！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秦觀輕輕柱著拐杖起身，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站在前面的警察想要幫他卻被他揚手婉拒，只能默默地又收回手。
他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利落地按下快捷鍵，幾秒鐘後他緩緩的說：“畫南，我沒事了。”
“沒事了？你現在還在醫院嗎？我去找你好嗎？”
“你會開車嗎？我在離學校不遠的聖保羅醫院。”
“……有照但是沒有真的開過幾次。”
“無妨，你來載我吧。”
“呃…你確定要二次傷害？我不想要這麽快就又再送你回去。”
“……那你聯絡林沖來吧。”嘆氣。
“我沒有他的電話。”
“我給你，號碼是13199105062，讓他先去女宿載你再過來。”
“好。”陸畫南趕緊把號碼抄下來，好奇的問：“你怎麽不自己打給他就好？”
“你說跟我說，感受會不同。”
“怎麽不同？”
“晚點跟你解釋，也或許等等車上就會知道了。”
秦觀收了線，凝視著不遠處急診室開開關關的自動玻璃門，陷入自我的思緒裏。發生這種突然的事件也並非不好，至少可以開始讓一些人明白陸畫南對他的重要性，林沖會懂得這個意思。
約莫半小時後，林沖、吳勇跟陸畫南急急忙忙的沖進急診室，看到秦觀時便小跑步奔過來。
“天啊我的大少爺！你這是在演速度與激情吧？”林沖臉色難看的說，對上秦觀毫無表情的神色，他一顆心都快跳出來。“要不是嫂子打電話來說，你想要瞞多久？”
“聽說走出公司就被撞了是吧？撞的人呢？”吳勇的反應冷靜，直接問了重點。
“後續的事情我交給警方處理了，那個人喝了點酒，就算我不追究他，這也是公共危險罪。”秦觀淡淡的說著，隨即面向陸畫南一臉擔憂，素雅白凈的臉蛋不沾胭脂，依然是清麗雅致，她本來輕抿的唇似乎想說些什麽微微的張開，他大手一伸撫了她的臉頰，輕柔的說：“沒事了，別擔心。”
“嗯。”陸畫南在見到他這樣神色自若的表情後，心中的不安才緩緩地放下。“夜深天涼，你還要回去好好休息，我們走吧！”
“好。”
吳勇上前扶住秦觀，陸畫南則幫他拿了外套跟手機，林沖快速的走出急診室把車開到門口來。
第一次跟秦觀坐在後座的陸畫南，有點不好意思的被秦觀穩穩地握住手，前面兩個男人一個邊開車邊碎念，一個有一句沒一句的幫腔。
“要不是嫂子誠實，你還想騙我們是去約會？”林沖老大不爽的碎念。“要是你家怪下來，到時候就有你心疼的！”
“秦觀才不會讓她被罵，罵的到時候會是我們兩個。”吳勇看著窗外說著。“因此這回是嫂子救了我們好嗎？蠢豬。”
林沖恍然大悟，馬上笑嘻嘻地看著中間後照鏡對著陸畫南說：“還好還好，老大這次愛對人了，這姑娘是個天上派下來救我的天使。”
“噗。”陸畫南掩嘴噴笑，她好像隱隱約約知道秦觀的別有用心是什麽了。
她微微撇頭看了一眼秦觀，只見他淡淡地揚起嘴角後便收緊了抓著她的手，笑而不語。
這樣小小得意的側臉，陸畫南卻覺得非常溫柔又貼心。
不過林沖剛剛講的那一句，她卻有一絲絲的好奇心。
“學長，你剛剛說……這次愛對人是什麽意思？”
“……”林沖默默地低下頭，靜待後面大老爺的宣判，吳勇則噴笑出聲，然後繼續看著窗外不說話。
陸畫南眨了眨眼睛看著前面兩個逃避問題的男人，然後轉頭看向秦觀，秦觀也剛好看著她，語氣悠悠的問：“好奇嗎？”
“有……有一點。”被他的眼睛盯著有點不自在。
“林沖說話有時候會比較直接一點，你不用想太多。”秦觀淡淡的解釋。“可是他說對了一件事情，我愛對人。”
陸畫南一聽他這麽直白又清楚的講出這段話，整個臉上一熱，還好車內昏暗可以稍微掩飾她的害羞。
“啊你……這我私下再問你好了，你快休息！”她另外一只手抓住秦觀的手臂，小聲的說。
“呵。”秦觀難得的笑出聲，前面兩個人像是難得聽到他的輕快模樣，兩人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體，然後一個默默地開了音樂，一個人不好意思的哼著歌。
“等等學長把我送到校門口就可以，我自己走進去。”
“這怎麽行，現在這麽晚了！我這臺車有申請通行證，當然得要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去啦！”林沖說。
“不把你送到門口，等等去聖保羅醫院的就是林沖了。”吳勇笑著。
“那就麻煩學長了。”陸畫南不好意思的微微點頭。
“應該的。”秦觀微微的闔上眼，握著她軟軟的手。
“哪有什麽應不應該……你們晚回去我也擔心啊！”
“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被妹子擔心的感覺，這趟值了！”林沖誇張地假裝拭淚。
“你讓大嫂擔心完後，我就更擔心你了。”吳勇說。
“為毛？”
“老大會很快地收回你剛剛拿到的擔心。”
“……”
陸畫南輕笑出聲，她瞄了一眼秦觀，他沈默了一下後緩緩開口：“今天特例。”
“唷呵呵呵呵你看看我這份擔心可以收下了。”林沖爽朗的大笑三聲。
“下不為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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